饰不大符合我审美,但为了不被人当作珍宝似的围观,还是灰溜溜的穿上了。
穿上之后,果真好了许多。我也有多余的兴致去看看这座城池的风情。刚开始只是在城内闲逛,可自从有一日我无意中走出了城池,体会更多的便是战场的残酷,不光是这‘阙尔天’和另一座城池的纷争,还有人与妖魔,妖
与魔。
这西北大漠已经算得上极地,按理说妖魔极少,可这仅有的几只妖魔一点也不比中原的温和,甚至更加嗜血。
南无说中原人为了抵抗妖魔两界,早已捆成一股,齐心协力对抗外敌,而这里不同,大漠的人还不知道外面世界的纷扰,所以还能心无旁骛的打仗,血肉横飞,浓烈的血气在一定程度上刺激着妖魔,弄得这小小的绿洲比外边
更像是一个人间炼狱。
我哆嗦了下,此后却不肯再进城安乐,人与人打仗,死了残了都是因果,但妖魔与人,这种碾压的局势,我便秉承能救则救。这里的妖魔可不管两界之争不牵扯他界的规定,它们几乎杀昏了头,见人就杀,甚至好几次被他们
惹火了,四五个妖魔便围着我打。
南无问我:“你说人与人相残是因果循环,那你有怎么知道,妖魔屠杀这城里的人不是因果循环?”我被他问的说不出话来,他撇撇嘴,转身却还是选择帮我救人。
就这样打打杀杀了半年,可救人的速度始终比不过他们杀人的速度,我守着城内唯一一个生灵,然而当我走进他时,却看到了他眼里的恐惧:“求求您,莫要救我了。”我脚步一顿,不知其意:“为何?”
那个少年双眼直盯着我,哀求道:“大人您救了我三回,本来我早就该殒命,第一回我对您是感激的,第二回我应该还是感激的,可您救了我们却从不庇护,我们只能反复在绝望与希望中挣扎,您有这能力为何不去杀了那些
妖怪?那样我们就不用死这么多人!”
我张了张嘴,我想说,我其实一直在护着他们,我从妖魔手里救下了许多许多人,也杀了许多妖魔,可妖魔无尽,我却是双手难敌众拳,而南无是神明,因为那狗屁不通的天谴所限,他帮着我救人都冒着很大的风险。
那么天道何在?公道何在?
但这些我无法和这少年讲,因为他不会懂,我也始终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