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卓言道:“已经疯了。”
“疯了?”秦若薇又惊又痛,热泪长流,“我秦家三姐妹,一个失踪,一个疯了,我又成了瞎子,一千五百年来,秦家世世代代都悲辛坎坷。”
林渊和林葙儿最见不得母亲流泪,一个挽住她的左臂,一个挽住她的右臂,相依相偎,都希望用自己的温情安慰伤心不已的母亲。
秦若薇擦干眼泪,很快换上了坚毅的神情,道:“即使悲辛坎坷,秦家的血脉依旧顽强的延续下来,纵有再多的劫难,秦家这棵大树也不会倒下。”
赵卓言道:“疯了也好,我发现她疯了之后反而真正的解脱了。”
秦若薇感觉不到丝毫的安慰,想到林莹,愧疚之情无法抑制,道:“你知道她做过什么?”
赵卓言道:“不久前知道的,我看得出林夫人宅心仁厚,对她的怨怼之情,完全是因为明夫人的遭遇。”
秦若薇叹息一声,道:“当初的阿莹虽不是女子中的翘楚,但英姿飒爽,落落大方,也是个难得的人物,被我连累遭遇不幸,二十余年身心备受折磨,竟然变成这副样子。”
林渊道:“林莹变成这副模样不干娘的事,您不要自责。”
秦若薇道:“怎会与我无关,有些责任不能推卸,我该承担的就要承担。”
赵卓言道:“我也有该承担的责任,不过此时最重要的是给锦龙与宝儿姑娘办冥婚,长辈之间的冤仇不该让孩子们去承受。”
“如今最重要的不是冥婚一事,”穆长风神色淡淡,亲自给众人倒上花果茶,道:“最重要的是保住师哥的性命。”
赵卓言茫然不解,穆长风言简意赅地将前因后果叙述了一遍,赵卓言惊诧不已,这才明白穆长风在赵家商量冥婚时为何提出重新火葬的建议。
等穆长风叙述完毕,赵卓言满心的惊诧变成了哭笑不得,对准林渊的额头使劲弹了一下,道:“你个臭小子,让我说你什么好,全无防人之心,如今祸从口出,知道不三思后行的恶果了吧?”
林渊苦笑不已,默认了赵卓言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