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将?”
离闲痛哭,只剩离大郎梦游般的呆呆解释
“没错,此将名叫蒙守光,乃是以前阿父作为太子领右骑卫大将军职务时,在御军中的忠实亲信,阿父被贬庶人后,受到波及,被卫氏革职赶出,后来转受相王府庇护……
“今夜也是他送郭遇前来,协助咱们逃命。”
欧阳戎安静下来。
他不说话,离闲、离大郎又丢魂般梦呓,失了主心骨,剩下的三女亦是六神无主,离裹儿偏头北望洛阳方向,似是怎么也想不通那位素未蒙面的祖母之心狠。
屋内气氛寂静了会儿。
欧阳戎抬头,忽然朝离闲父子道
“伯父,大郎,天无绝人之路,走,带我去见见郭遇,我再仔细问问。”
朝众人笑了下。
看见他镇定自若的模样,离闲等人像是落水之人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捣蒜点头
“好好好。”
众人出门。
然而一直关注大师兄的谢令姜,紧跟在他后面,眼尖瞧见欧阳戎的背衫正紧贴后颈背,似是被冷汗打湿。
谢令姜低头,取出一方香帕,默默递到某人手边……
花厅门口,欧阳戎收起湿帕,与众人一起走了进去。
他当即看见一陌生、一熟悉的两道风尘仆仆身影。
一位是欧阳戎有过数面之缘的山羊胡官员郭遇,只不过今夜赶来,没有穿官服,黑色圆领窄袖袍服,低调朴实。
他手边的热茶未动,神色疲倦忧虑。
还有一位是个国字脸的高个壮汉,头戴抹额,灰色劲装,腰系革带,足蹬黑靴,臂如猿长,似经常弯弓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