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有,只是感慨,我乃关陇男儿,头可断,血可流,不可辱。”
“彩。”
气氛沉默了会儿。
“魏先生,扬州之富,真是冠绝天下啊。”
“可惜这一路太远了。”
“若加上江州呢?三江之口,七省通衢,天下眉目之地,顺流而下,朝夕可至扬州,乃江南咽喉。”
“江州是个好地方啊。地方好,所居之人也好,只可惜,多了一个欧阳良翰,与扬州一样。”
“再看看。”顿了顿,“再看看。”
“好,不急。”
“听说俊之这几日给魏先生推荐了一个年轻人。”
“没错,此人名叫越子昂,洪州人士,乃江州州学内的士子领袖。
“俊之担任江州博士,管理州学,与之偶然接触,他与俊之一见如故,这几日都缠着俊之,期间透露了不少事。”
“呵,俊之机敏善察,能说会道,真是善于交友。这些日子参加浔阳城内的宴会,倒是让他结交个遍。”
“炎公放心,俊之有分寸,交友之前皆有考察,他说越子昂此人性格单纯激昂,十分仰慕炎公,目前来看没什么危害,对了,此前江州至圣先师庙的对答风波,算是越子昂挑起来的。”
“欧阳良翰说‘好好学习、日日向上’名扬天下的那次?”
“对,那次倒是成全了欧阳良翰。不过,虽然受挫,可越子昂好像并不太服气。”
语气淡淡“魏先生觉得此子如何?”
“不可谋,但可用。”
“咱们接纳此子,会不会引起欧阳良翰的芥蒂,毕竟二人算是有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