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来还听人说,柳子文还没有死,勉强挺过了那次当街刺杀。
阿洁沉默了两日,将织好的蝴蝶风筝送给了那对残疾的青梅竹马,从悲田济养院不辞而别。
其实本就没有几个人需要告别,因为也没几个人认识他,在悲田济养院里,像他这样的残疾人有不少。
走之前,阿洁还悄悄还给了那个叫秀独的管事两壶酒——之前他顺手那走过几壶去月下独酌。
阿洁挑了一个月夜离开东林寺回家。
下山后,他顺路去了一趟城里,找柳子文讨要一样东西,再还给他一样东西。
屋外晚风呼啸。
屋内漆黑一片。
在一阵骤现的雪白月光过后,屋内少了道呼吸声。
安静了会儿。
阿洁两指勾提一枚死不瞑目的脑袋,走到桌前,将其放在桌上。
他身影犹豫了下。
默默解开腰间挎剑。
阿洁出门而去,轻易绕过了院子外看守的侍卫们。
他跃上一处屋顶,朝远处大江汹涌前奔的方向轻功奔去。
长安来的独臂剑侠,腰间少了一柄月娘,头上多了一轮明月。
……
当得知柳子文死讯时,欧阳戎正在蝴蝶溪上游的一处水则碑附近,考察着云梦泽不容乐观的涨水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