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长青走入屋内,在一旁的柜子上,拿了昨日李翠云送来的一面铜镜,扔在江知序的身上。
“这张脸还满意吗?”
这张脸在她醒过来时,她已经看过了,比她原本的容貌更为绝艳。
江知序挥落身上的铜镜,心口处的绞痛,让她的起不了身:“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铜镜掉落在地,摔得四分五裂。
黎长青走到床边,脚踩在碎裂的铜镜之上,发出不大却很刺耳的声音:“看着自己的这张脸,不觉得很眼熟吗?”
江知序不眼熟,她根本就没见过这张脸的主人。
她心疼难忍,却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只是仰头倔强的看着他。
黎长青弯腰,单手掐着她的脸:“你的母后,如你这般年纪时,就长这个样子。”
“你什么意思?”
“你和你的父皇一样,喜欢装傻。”
黎长青松开她的脸,走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当年,你的父皇为了得到她,不惜强迫她,一次又一次的肆虐凌辱,才有了你这个贱种。”
他说这些时,极度的平静,平静到让人感到害怕。
江知序压抑着心口的疼痛:“你胡说!”
“我胡说?”黎长青苍凉大笑
,“你难道察觉不出你的母后有多厌恶你吗?”
江知序手握成拳,眼前不断的浮现着西廷亡国那日,母后强迫她喝下那碗毒药的场景。
那不是第一次母后想弄死她,有很多次,想把她推入荷塘淹死,想让她从百级石阶上摔死,想让她被刺客杀死……
很多很多,多到年仅六岁的她,完全陷入了麻木。
那时,父皇很忙,极少来看母后,她总以为这是母后试图引起父皇注意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