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呢?无非是早已情根深种,即便知晓此生不可能,也不愿把她从心里驱赶出来。
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若是他选择放弃,他们之间便不会再有半点多余的男女情意。
明夷则脸色稍许缓和,声音依旧清冷无情:“我和她之间,从来都是我一厢情愿,你问我何至于此?那我问你,你又何至于此?”
雅南被他问住了,她问他何至于此,而自己又是为何呢?
两人之间有片刻的沉寂,雅南理了理不整的衣衫,而后抬头眼神坚定:“二公子,我明白了。”
她一向是个敢爱敢恨的人,执着了这么多年,今日得了一个明确的答案,算是给了这些年的真情一个了结。
房间的门打开又合上,明夷则坐在桌子边沉思良久,有人能在付出真情后抽身而退,而他却是越陷越深。既然舍不得,那便回去哄人喽。
他长叹一声,起身,离开春宵楼。
宋花枝和蓝应竹前脚回到西郊宅子,后脚明夷则便来了。
章绪瞅着他,很不高兴,下着逐客令:“这宅子可没给你准备住的地方。”
明夷则装傻当做没听出来他的意思:“你不是给她备了一间院子,我随便
找个地方凑合一晚上就成了。”
“你莫不是喝酒喝疯了不成,你竟然敢妄想在我眼皮子底下和她住一起?”章绪真要被明夷则给气死。
蓝应竹清清淡淡一笑,也没说多余的话,便回了自己的小院。
宋花枝心里虽对明夷则有气,但天色已晚,也不能因为他们两人的事耽搁了旁人歇息:“章老头,你先去歇着,我和他来说。”
“你和他怎么说?”
“我自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