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夷则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她面前,从她手里拿过团扇,坐在软榻边给她扇风:“到底怎么了?”
“想不通。”宋花枝垂着头,声音低低的。
“什么想不通?”
“很多事都想不通。”
明夷则很有耐心,摸了摸她的头:“既然想不通,那便不想了。”
宋花枝知道她不是因为想不通而难过,是因为害怕,她根本无法想象当时若是俞安不听她的劝,真的对赵方荀动手了,后果将会多严重。
行刺太子的罪名一旦成立,不论是西郊宅子的
人,还是将军府的人都会死。
明夷则不知道今夜到底发生了何事,可他见两人回来时还好好的,为何这会儿成了这样:“我抱你一会儿,好不好?”
“嗯。”宋花枝先伸手抱住他的腰,整个人缩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心里的不安奇异般的在逐渐消失,“明夷则,今夜我差点害了将军府。”
明夷则一只手继续帮她扇风,一只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安抚她:“能和我说说吗?”
“今夜赵方荀去闯机关阵了。”宋花枝抱着明夷则腰的双手又紧了紧,“俞安对铃阁阁主情深义重,我告诉过俞安,铃阁阁主是太子杀的。”
明夷则对这一番话中的任何一个信息都是震惊的,但他并不急于知道这些背后的原因,他柔声细语的说出宋花枝心中的害怕:“你怕俞安不听你的劝,动手杀了太子?”
宋花枝闷闷的应了一声。
明夷则缓缓道:“你相信素衣,相信蓝应竹,为什么不相信俞安?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俞安更值得你的信赖,毕竟他是铃阁第一杀手,而铃阁的规矩便是永不违背买主。”
“我知道。”宋花枝当然都知道,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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