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军兄弟,我等一时糊涂油蒙了心,实是悔恨无及。你们就开开恩,放过我们吧。”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的流寇,大声哭喊着。
而高杰的外甥李本深,也心惊胆颤地跪在这些流寇中间,同样磕头如捣蒜,昨天夜里商量逃跑的英雄气概,却是半点无存了。
这时,站在城门楼上的一名唐军青年将领,见到流寇已然跪地求饶,他的嘴角,顿时划过一道微笑。
这名将领,便是定北营副营长刘文秀。
他厉声一喝,有如机器一般残酷杀戮的唐军枪兵们,纷纷住手,给了剩下的二百来名流寇活命的机会。
见得唐军停止了杀戮,吴胜兆长叹一声,手中的钢刀叮当落地,他仿佛再无气力一般,扑通一声,跪于地上。
很快,便有大批的唐军辅兵过来,用绳子将这些求降的流寇捆得严严实实。
这时,听到北门处杀声震天,金汤中城中亦是兵马大动,大批身着三重盔甲有如机甲怪兽一般的横行哨兵马,也急急赶了过来。
而高杰等人,听到城门处有喊杀声,顿是惊疑不已,他与李成栋二人,在几名亲兵的陪伴下,也急急赶到了北门之处。
这时,北门的内城门,才重新打开。
当高杰李成栋等人,见到这瓮城中,已是堆了起码七八十具流寇的尸体,鲜血溢流了一地之时,皆不觉倒吸了一口凉气。
接下来,他们再看到,包括吴胜兆和李本深二人在内的残余的流寇,正在全部跪倒在地,且都捆成一个粽子一般,在唐军的枪尖下打着哆嗦时,二人顿觉脸上躁热得慌。
“这,这是怎么回事?”高杰一脸苍白,结结巴巴地问道。
“高将军,这吴胜兆与李本深二人,欲夺我守门将士武器,率众逃走。幸得我军及时发现其阴谋,才能在此将计就计,将他们全部擒获。“刘文秀脸上,划过一丝隐隐得意的笑容。
“冤枉啊!冤枉啊!我等实无此心哪。“吴胜兆与李本深二人,齐声叫起屈来。
“哼,你等还有脸叫屈!昨天夜里,你二人深夜密谋叛逃而走之事,已我军安全司暗探,听得一清二楚。“刘文秀冷笑道:”二位,莫非你们还想要刘某,将你二人秘密商议之事,在这里全盘讲出不成?!“
听到刘文秀威严而凌厉的话语,吴胜兆与李本深二人,顿时低下头去,再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