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段时间的沉默,熊然放下药罐,侧了侧头,看见了男生放在膝盖上的拳头,紧紧的。
这是他的小习惯了,生气时是这样,矛盾纠结的时候也是这样,唯一不同的是嘴巴。
熊然走到宋或雍前面,看见了那张被热水润的红红的唇,很迤逦漂亮的唇,唯一有些破环画面的,是下唇落下的小小牙印。
明白了,是纠结。
纠结什么呢?熊然想不明白,估计宋或雍自己也想不明白。
*
训练是在第一天的下午,两人难得睡了个懒觉,熊然躺在自己专属的晾衣网兜里,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掀开一只眼,看见了头发埋进被子里的宋或雍。
正准备继续睡,门声却响了,一声声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门外人的大呼小叫,力度大的似乎想要把门给卸了。
宋或雍被吵醒了,熊然知道的,他是有点起床气的,之前父母还在的时候,得专人叫他起床,声音还不能太大,得哄着来,现在是没人哄他了,但不妨碍他的起床气依旧大。
在床上翻了个来回,宋或雍顶着低气压爬起来,踩着拖鞋,展臂一把甩开门,头顶着门框,这个人黑压压的堵在门口。
“宋啄....”门口的人被他不太友善的脸色吓的息了声,但很快又恢复了激动兴奋,他朝宋或雍扬了扬手里的手机,界面是亮亮的黄。
“宋啄!你知不知道,你上新闻了了!!!!!”声音大的整个楼道都能听见,熊然当然也听见了。
那人从宋或雍身边艰难的挤进了屋子里,不等宋或雍关上门,就喜得在巴掌大的屋子里转圈圈,看见被挂在窗户边的熊然,眼睛登时散发出200瓦的光来。
熊然看着他嘴边痦子上的那根毛一抖一抖的,像老鼠的尾巴,身上穿着的依旧是那套旧西服,同上一次见面时的形象几l乎时复制粘贴——正是宋或雍那个拉皮条的经纪人。
“啊,这就是那只熊吧!”经纪人说着就朝熊然的方向走过来,结果被宋或雍一把挡住了。
他平静中酝酿着几l分不耐烦,意思很清楚:有事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