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狼子野心,拥兵自重,世人皆知,就差个反出朝廷的借口!而你我兄弟决不可做这千古罪人!”
“既然世人皆知,为何当今圣上放任他势力壮大?还屡屡予以提拔?”
“因为皇帝不得不提拔!若论平黄巾之乱,天下功绩十分,吕布可得其七也。你要记住,在无敌的实力面前,切阴谋诡计都必将被碾压成无力!”
“空有霸王之勇,统兵十万之才,却暗藏不臣之心!可悲可叹!”
“孟高,这是皇帝与吕布之间的暗弈,我们张家虽然尚算豪门士族,但在这股洪流面前,却只是沧海栗,冲就挎!我先前本想以吕布之辱激你成才,但想来是岔了!吕布或许不仅不能激你成才,还可能成为你不可逾越的心结!”
“大哥之良苦用心,受教了!”
“其实还是吕岱来访,吾方才想通此理!任何个家族的兴盛与衰颓,都与未雨绸缪密不可分!与吕布为敌,孰为不智!”
俩兄弟秉烛夜谈,从家国谈到社稷,从当下谈到未来,终于人困意乏,只恨自身实力不济,家族安危难弃,不能为社稷分忧,终于抵足而睡去!
…………
翌日,天气难得晴空万里,白云朵朵,仪态万千,有片云尤其耀眼,似飞马惊瀑:匹纯白的飞马,马蹄奔腾间惊溅瀑布,欲远遁千里。
吕岱长袍冼白,布靴新持,意气风的手捧俩册书卷,直直拜会于吕布面前。
“特来完璧归赵!”
吕布只在陈留暂居,故只是命陈宫租了个农家小院,吕岱来拜,吕布忙出外院相迎,以礼遇贤士。见吕岱直言完壁归赵,顿时明白岱之来意。
“涂鸦之作,乱写之语,何足珍贵?怎值得定公特意追回?”吕布和颜悦色。
吕岱顿作辑,深拜道:岱特来请罪!岱本意是让主公作画写书,相赠二张,以解张邈张之怨,却不料弄巧成拙,未明主公并不擅长丹青书法,以致使二张误解更深,怨主公更甚!主公与二张结怨,本就因岱而起,岱深感惶恐,请主公治罪。
“汝何罪之有?”吕布断然大喝:“张无识人之能,使明珠蒙尘。张邈治下不严,竖吏就敢欺人?若不给予教训,吾心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