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萧悯已经卸下面具。
当他看到床榻上红色寝衣,却一脸病容的梁栖月,眉心微动了动。
他走到床前,梁栖月正好缓缓睁眼。
两人静静地无声对视着。
“梁栖月。”
有了上次的经验,萧悯拿不准她此时是醒了还是睡着。
梁栖月不说话,毫无焦距地看着他。
她突然从床上跪坐起来,一手轻轻攀上他的脖颈。
这次萧悯进屋时,没有熄灭蜡烛。
暖黄色的烛光充斥整个房间,墙壁上影影绰绰,映出两道紧密纠缠在一起的人影。
两人近在咫尺。
彼此的呼吸,在静谧的空气中交织。
本该是旖旎的气氛,他们二人却一个双眼圆睁,一个则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忽然,梁栖月袖中滑出一支精致的簪子,直取萧悯白皙的脖颈。
“我杀了你。”
她攻击又狠又厉,完全就是朝着取人性命去的。
萧悯抬手之间犹如残影掠过,这劲道若是抓住梁栖月的手腕,骨头怕是会碎成粉末。
刹那间,他想起溟七所说,若强行唤醒夜游症之人,轻则痴傻重则丧命。
于是由抓改握,将她禁锢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