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堂明定了定神。
再次细看,梁栖月哪里有什么厌恶的情绪。
他就知道是看错了。
这天底下,女人从来只有一种活法,那就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像梁栖月她娘那样,抛头露面各处经商的女人,全安国就她一个。
怪不得梁恩行早早就死了。
女人那么折腾做什么,还不是要靠他们侯府。
宋堂明得意地想着,同时取出提前写好的一张纸,走到梁栖月面前。
他故意侧身而立,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玉树临风,才递给她。
可他没想到,梁栖月单手将纸抽走。
从头到尾没看他一眼。
宋堂明一愣,羞恼之意升腾而起。
梁栖月不在乎他怎么想,她只觉得面前这人实在影响心情,还挡住了光线。
于是转了个角度,将纸展开。
看清上面密密麻麻写的东西之后,梁栖月没忍住,扬起一个轻讽的笑来。
果然,宋赐麟惦记上的,是前世母亲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