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徊百思不得其解。
他昨日刚到湖宁,就听萧悯与其手下闲聊。
说栖月的儿子眼见快十岁了,却久久找不到合适的老师来授课。
那他如何能放任不管。
可不知为何,萧悯知道他要到承恩侯府教书时,居然提出要与他一起过来。
今日一看,还隐藏了真实身份。
怕不是有什么阴谋。
萧悯闻言,似笑非笑地,对上史徊满是怀疑的眼神。
他端起茶盏之时,手腕上的黑色佛珠轻轻滑动。
只一闻,又将茶搁了回去,悠然道:
“史大人当真健忘,我是您的学生虞时,不过是个体弱多病的读书人罢了。倒是大人您,陛下有意让您接任太傅之职,可陛下若知道您是信口开河之人,怕是会影响您高升吧。”
史徊被这话呛住。
体弱多病……敢问是在说谁?
萧悯?
他再次将茶水一饮而尽。
随后冷哼一声,把茶盏重重掷在桌上。
“老夫一生自在惯了,不愿入朝堂。你如今不就兼任着太傅一职,官位并未空悬,打老夫的主意作甚?再者,任职罢免不过是你一句话的事,你向来痴迷权位名利,甘心老夫抢了你的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