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气得吐出一口血,捂着心脏缓缓倒地。
梁栖月知道父亲就是从这以后,再也没能从床上起来,无数情绪不停撞击她的心,更多的还是后悔,自责。
自责自己喝酒喝到认不清回房的路,将爱她的人连累至此。
“我嫁,女儿是自愿的,爹我愿意嫁!”
她眼泪夺眶而出,拼了命想冲过去搀住父亲,然而结果和以往的无数次一样,她一个人从床榻上惊起。
又是醒不过来的连环梦。
梁栖月坐在床边痛苦蜷成一团,汗水浸透了衣衫,冷意透心。
“吱呀。”
门外的苏合听到动静,知道梁栖月醒了,轻轻推开门,“小姐您醒了,大夫说您身子已无大碍,少爷一直等着想见您呢——”
闻到屋内香气四溢,苏合的声音顿住。
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宋乘风站在一旁,手里还端了盆温水,他见状连忙放下盆,急匆匆地到梁栖月的面前,小小的手掌遮住了她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母亲,您又做噩梦了。”
缓了好一会儿,梁栖月扭过头擦干眼泪,将宋乘风刚要收回去的手紧紧握住。
只有这样,失而复得的感觉才会更加真切。
饶是梁栖月在尽力控制情绪,宋乘风的脸上还是出现了受宠若惊的惊喜之色,看向一旁同样有些惊讶的苏合。
苏合连忙使眼色,示意宋乘风再站得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