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了扯嘴角,努力挤出一抹笑:“夫人说的哪里话,老奴……”
“我处置一个下人,还轮不到别人来置喙。”
这妾啊,说到底,和下人有什么两样,不过是给人暖被窝的奴婢罢了。
一字一句直戳顾姝的痛处,但她却不能发作,同样听得众人面面相觑,低头不敢出声。
“难不成,我堂堂侯府世子夫人无故落水,还不能查明缘由了?”
此话落在桂嬷嬷耳中,同样不能辩驳,这是敲打自己呢,她只能咬牙,跪在地上:“奴婢自知逾矩,还请夫人责罚。”
看着这乌压压跪了一地的人,其中促成姜家惨案的,有多少呢?
轻轻吸了口气,平复心绪,姜蕴才缓缓开口:“桂嬷嬷说的哪里话,您是老夫人房里的人,我怎会责罚。”
还不得回答,姜蕴的视线却落在了顾姝身上;“倒是这顾姨娘,或许与我落水有关。”
不痛不痒的一句话,却给顾姝安上了一个意图谋害主母的罪名。
“夫人,不是妾,妾只是赏花,并没有做过其他事啊。”
牙齿死死的咬着,只能一个劲的示弱。
“是妾不好,没有及时拉着夫人,妾自知有过,愿长跪求夫人原谅。”
或许前世的姜蕴会将一切揽在自己身上,但是现在的姜蕴,不会。
不是喜欢卖惨来博取同情么,那就一次惨个够。
“夫人……”桂嬷嬷瞧着这个架势,一时不知说什么。
说,就是坐实了老夫人偏袒顾姨娘,那回到慈安堂自己不得被扒一层皮;不说,这今日过来事情办不好,还碰一鼻子灰,照样惹得老夫人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