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后视镜里钱老婆子的神色，发现他再度强调这个问题，钱老婆子的神色躲闪得厉害。
她讪讪地道：“我也不知道，她忽然就见红了……”
“这也不到时候……我就说她，让她别那么操心，别那么难受，别想那么多，她就是不听！”
“谁家孩子不下乡？不能因为家栋和小娟儿都下乡了，她就想不通。
我跟她说了，亲家也是好心。
想锻炼孩子。
可她总觉得是亲家厌恶她生的孩子，我说不会，咋滴也是老傅家的血脉，亲家两口子就是嘴硬心软，肯定是她有做得不到位的地方……”
傅国成后悔问这一句。
他抬手揉着眉心，让警卫员开快一点。
到了医院，医生见他来了就把病危通知给他：“刘婷同志情况很危险……”
傅国成签了字，刘婷一把抓住他的手。
此刻的刘婷一脸苍白，汗水打湿的头发贴在脸上，狼狈极了。
她哀求傅国成：“保小，保我们的孩子！”
“我对不起你。”
“我是你的污点，等我走后，你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同志照顾你……”
“对不起国成……”
“我不知道他们会那么坏，这些日子我时时刻刻都处在煎熬中，理智告诉我应该跟你离婚。
可是我舍不得。
请你原谅我的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