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不信,而且看傅秋石眼眶红红的,就觉得高高大大的帅小伙被林念给欺负了。
林家人顿时尴尬得不得了。
林大强咳嗽了两声儿:“那啥,我去自留地刨草!”说完转身就扛着锄头跑了。
林大勇不明白,抠抠脑袋,林大刚攥着他就跑:“我们也去刨草。”
“不打坏蛋了?”林大勇被扯走了还问,林大刚:“坏蛋跑了!”
段春花讪讪一笑,然后赶着三颗蛋:“去,帮着刨草!”
然后她和曲大娘也跑了。
林念和傅秋石都忍不住笑了。
老太太扬着锅铲呢,也说去地里刨草。
傅秋石开玩笑道:“曲大娘这是要去给我们炒最新鲜的菜。”
“我们快回去吧!”林念道,也是被林家人撞到抱在一起,若是换了别的社员,必然会起一场风波。
傅秋石点头。
“谢谢你!”他在心里说。
“那一年……”回林家的路上,傅秋石开口缓缓同林念讲述起了他后来除了心理医生再没有提及的往事。
其实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心理医生,而是负责思想问题的卫生员。
这一次,傅秋石重新面对回忆,竟然能平静地说出来,这是连他自己都不太敢相信的。
那个时候他才入伍一年便被亲爹扔到了战场上,除了本人的单兵作战能力强,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头一次上战场,经验为零,看到小孩儿老人孕妇都十分容易动恻隐之心。
那天,他们刚结束一场战斗,在打扫战场的时候,傅秋石发现了一个掉在陷阱里的小孩儿,小孩儿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说着咿咿呀呀他听不懂的话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