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成过来送毛巾, 就看到沈暧瞪着镜子，头发随意用皮筋扎着，发尾松松地垂在耳边，一手牙刷一手漱口杯, 沾了半圈牙膏白沫的嘴非常不满地嘟着。
“刷个牙怎么还气成这样？”沈安成好笑地走过去, 递上毛巾。
沈暧放下牙刷接过毛巾，不知道哪来的豹子胆, 隐晦地翻了个白眼, 就差哼一声了。
沈安成被她逗得不行，抬起手指在她下巴刮了一下：“嘴都能挂油瓶了，看来是我的问题了？”
沈暧：……
脸不争气地全红了, 从下巴往上，蔓延得飞速。
本就红润的嘴唇更是水润娇艳。
沈安成视线落在那, 眸色微深。
只有两个人的空间突然变得很安静，对面人的一举一动都被放大，沈安成喉头滚动, 清晰落在沈暧眼中，而沈暧, 粉霞从脸部一路往下，已经蔓延至半露的锁骨。
沈安成：“脸这么红？”
沈暧抓着叠成一团的毛巾，连头都不敢抬。
一只大手伸到眼底下，他抓住了她手里的毛巾，按到了她的脸上：“这里还有牙膏……”
说完，转身走了。
走了……
沈暧瞪大了眼睛看着毫不犹豫往外走的背影, 一口咬在了毛巾上。
眼中的忐忑羞涩全都化为利箭，咻咻朝着这个背影射去。
什么意思！
到底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