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德侯府。
毛素月俏脸发白,嘴唇色淡,强撑着回到自己房里,再也按捺不住,扑在床上,一边抽泣落泪,一边痛苦的揪着被褥。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先前在府上的时候,左郎明明是很喜欢自己的,宁肯冷落了堂姐这个正经的侯门嫡女,都要与她说笑言语。可如今才过了多久?
他居然就视自己如敝履,不愿再理会自己了!
我算什么?
我们过去的情谊又算什么?!
毛素月委屈极了,既幽怨于心上人态度骤冷,又愤恨于他的无情,而除此之外,又不免掺杂了几分难言的凄楚,乃至于对未来的惶恐因为今次的事情,她跟母亲可是把舅舅舅母都给得罪了啊!
如果不能嫁入邢国公府......
那先前那些,又算什么?
自打脸面吗?!
毛素月的嫂嫂胡氏听见动静,过来一瞧,便有所会意了。
她也不急着上前,等小姑子抽抽搭搭哭的差不多了,才走过去,柔声问:“可是遇上了什么事儿?”毛素月不敢同母亲说一一左家大郎离开广德侯府之后,再见她时,态度便冷了下来,别说是娶她过门,连话都不太想跟她说了!同样的,这些话她也没法给外人说一一丢不丢人呐!
说不得外人听了,反倒要冷嘲热讽几句,说她是自作自受呢!
但嫂嫂是不一样的。
她是自家人,荣辱与共,且为人处世上又强过自己。
毛素月回想起当初事发当日嫂嫂便出言规劝的事情,心里边直犯懊恼,那时候真该听嫂嫂话的!
这回胡氏既问,她便哭着说了:
“阿娘有意使我嫁入邢国公府,先前在府上的时候,左郎明明待我也颇亲热,
可是那日之后,却始终没有再行登门,我壮着胆子出去找他,他见了我,反应也是平平,并不热络......毛素月越说越觉委屈:“他怎么能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