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农场闲暇时间绣花啥的赚的。”实际上宋清婉下半年涨了一级工资,每一个月多了五元,但她不打算跟家里说。
宋清秋推脱不掉只能拿着。
宋清婉又从带回的行李中拿出一包卫生纸和一个纸包,“以后用这个,不侧漏。亲戚来的时候,对自己好点,免得落下病。”
打开小纸包是月经带,宋清秋羞答答垂下头,“谢谢姐。”拿出纸剪鸳鸯相伴。
这时宋清婉又说,“我初二就回去,农场那边的牛羊牲畜需要有人喂。我离家稍微近一些,别人与我换班。”
“啊,一年回来,就住这几天呀。”
“没得办法。”宋清婉苦笑着,“家里有我没我都一样,反正他们都不待见我。你先剪着,我跟咱爸说会儿话去。”
初二吃过午饭,宋清婉果真背起行囊离家。
宋清秋拎着煎饼和两煮蛋给姐姐送行,姐姐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道,“我学习不好,没指望。你呢考上大学就念,缺钱去找我。”
说实话,宋清秋觉得姐姐在外一个人挺可怜的,姐姐只是不善于表达,母亲和奶奶都不太喜欢她的性格,以至于在家中没啥关注度。
“我自己能赚钱,姐姐在外面吃好饭,照顾好自己。”
把姐姐送到屯外,目送她消失在小路的尽头,她还站在原地。
何明远骑着自行车停在她身后,“喂,过年好!”
“过年好!”
两人象征性的寒暄了两句,宋清秋望着何明远穿着崭新的衣服,锃亮的皮靴,“你这是去哪嘚瑟?”
“明天上班,回厂。”何明远年二十九还在上班,大雪纷飞路不好走,晚上紧赶慢赶,赶回来吃年夜饭。
今天大姐一家来,他陪着吃了顿团员饭,饭桌上,大姐夫非得敬母亲三杯酒。本来母亲就馋酒,三杯下肚,拿起瓶子,自己倒,自己喝。大姐夫也是个实在人,非陪母亲喝。
喝到高兴处,这两人喊划拳。这回儿,大姐夫喝多了,抱着他家那只大花猫柜划拳呢,简直没眼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