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风冷,万一好友冻着,病情再加重了可咋办,宋清秋犯了难。
韩菁华兴致勃勃地穿外套,把自己穿得像个粽子。她戴上帽子,围脖,捂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外。
韩菁华催促她,“走呀。”
“菁华,你还是呆在家里吧。无论事情有没有结果,都来告诉你一声。”
“你别老把我当成一个病人行不行!”韩菁华急得直跺脚,“清秋你是不是跟我们生产队的人一样嫌弃我?我这病不传染。”
这时,韩父下班回来,听到两人的对话,推门进去:“清秋,菁华没那么虚弱。我整天在煤矿上忙顾不上她,你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就陪她出去走走。”
他为了给这个女儿治病,每天差不多有十六七个小时泡在井下拼命干活。他浑身都被煤灰染黑,连鼻孔里、眼睛里、耳朵里、都是黑的。相比之下,说话时,那口黄牙显得格外白。
“那行,叔。”宋清秋望着韩父,父亲曾经也是如此模样,眼睛里像揉进了什么,一阵酸涩。
韩父拿出一瓶黄桃罐头让她们带上,说是办事不能空手去,摘下头上的矿灯给了宋清秋,特意嘱咐路上注意安全。
走在寂静的夜路上,韩菁华很是兴奋,拉着宋清秋的手摇晃着,“事情若是成了,带我一个呗。”
她怕宋清秋误会,赶忙解释,“我帮你卖剪纸,不过你不用分我钱,我只想向那些笑话我的人证明,我不是废物。”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坚毅的光芒,仿佛在告诉这个世界,她永远不会放弃自己的生命,她还是一个很能干的人。
宋清秋紧握了下好友的手,“有你,我再也不会孤单了。”
“我也是。”两人相视一笑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