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秋看到白璐奔着自己而来,满不在乎地低头继续干活。
“宋清秋,你干活也忒慢了,一上午就干这点活!”
“小宋同志一上午剪了二分地的树枝,手已经够快的了,我作证!”
何母亮嗓门十分有穿透力,白璐从她身边路过,耳朵被震得嗡嗡响,不由得皱眉。
周围几个妇女也都帮腔,“对对,清秋这个孩子勤快着哩。”
“你们还有闲心操心别人,瞅瞅你们干的活,都是些啥玩意,返工!”白璐发火归发火,还是照旧给那几人做示范,教她们如何剪枝。
技术不如人,那几人心甘情愿地返工。
随后,白璐来到宋清秋跟前,挨棵树检查后竟然全都过关,但她愣是指着一棵树挑毛病,“修剪时要注意树外形的美观。”
明明是鸡蛋里挑骨头,宋清秋却很配合:“是是,我一定注意。”拿着修枝剪过来,对这棵树重新修整,直到白璐满意为止。
白璐想找茬又找不到突破口,悻悻地扭头走了。
收工后,宋清秋并不急着回去,而是跑到南山脚下,扯一些枯树枝背回去烧火。
背上的柴禾像小山,把她压得步幅缓慢,额头上的雾霜挂满了她的头发、眉毛,她喘出的雾气中可以看出背上的柴禾一定不轻。
许增良迎面走来,伸手接下她背上的柴火,用埋怨的口吻说:“背这么多柴禾,压坏了腰怎么办。”
“不沉,还是我来吧。”
看着许增良白白净净、文质彬彬的,没想到力气居然那么大,他背着这么重的柴禾居然很轻松。他惜字如金,吐出一个“走”字,闷头向前。
宋清秋拗不过许增良,也就依了他。
“你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