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策猛地噎了一下,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神又冷又暗。
他不知道她是真的在布防图上抹了鎏金黄,还是像刚才的染冬花一样,只是在撒谎,单纯用来诱骗心虚之人的!
如果是后者倒还好,只要他答应试一试,只要他的手不变金,那他就是清白的,苏棠就拿他没有半点办法。
可是……如果是前者呢?
他一碰湿面粉,立刻就会暴露,那他又该怎么办?
萧凌策心里乱到了极点,好半晌都没有开口。
长久的静默中,景帝的脸一寸寸的沉了下去。
今日老三为他挡剑,他真的很想相信老三。
可是,正常人在这种时候的反应,理应是毫不犹豫的“试一试”,撇清与这件事的干系,可是老三竟然不吭声。
是当真心虚了吗?
景帝心中本就怀疑,偏偏云浅还在此时道:“凌王,难道……你刚好也碰过鎏金黄?”
萧凌策猛地剜了她一眼,眸光锐利的仿佛要将她射穿。
云浅笑了,“用过也无妨,反正朝廷有规定,一品以下官员不得支取鎏金黄,即便是皇子们想要拿到,也得登记姓名和用量——就好比睿王爷,前两日我找了个借口,让他支取了指甲盖儿这么大的用量,国库也都有记录。所以若是凌王用过鎏金黄,必定也被记录在册,只要能够对得上,那凌王你还是清白的。”
“苏、棠!”
萧凌策咬牙挤出两个字。
却被景帝冷冷盯了一眼,“老三,朕耐心有限,你若再不点头尝试,朕就当你是真的偷看过布防图了!”
萧凌策猛地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