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侯府的日子可以算得上是水深火热。
白捡皱了眉:“听我娘亲说将军夫人是个很通透的女子,怎么会做这种蠢事?”
“蠢事吗?也不见得。那个时候谁又知道会是这样。”林仲雷的声音小下去。
他的视线飘在很远的地方,逐渐陷入沉思:“林思柔的母亲是我娘亲身边的贴身丫鬟。”
“那女子与娘亲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后来又跟着娘亲入府,事事细心对娘亲颇多照顾,是个衷仆。”
“只可惜我们那位不成器的爹,醉酒强要了她。”
“这也是我们后来才知道的。那女子经过那天晚上后一直隐瞒没报,怕娘亲生气打算独咽苦水。”
“可之后就瞒不住了,她肚子大了,不得不找了个借口离府。她在外面生下林思柔,在外面一人将其养到五岁。”
白捡哼了一声,双手环胸:“你们真天真,这种事我听多了。难保不是她编造出来哄你们的。”
女婢勾搭男主人的有得是,生了孩子后各个都把自己说的可怜,不过图谋财产家势罢了。
林仲雷收回视线,表情比刚才严肃了许多:“她说的是真的。”
“怎么见得?”白捡翻了个白眼还是不相信。
“因为她把林思柔送回来的第三天就去世了。”林仲雷沉冷的话让白捡身子猛地僵了。
白捡错愕的瞪大眼。
林仲雷继续道:“林思柔五岁时,她把人带回来,跪在娘亲面前哭着乞求娘亲。”
“她说她本想自己养大林思柔,可是她重病缠身已经不行了。她知道对不起娘亲,但孩子无辜。”
“不求让孩子认祖归宗,只求当这孩子是条狗,给口饭吃,只要能把她养大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