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旁人听了定要两股战战生怕天子之怒,不过这可对老油条苏郊不起作用。
但是楚元廷自己也知道这回查沈三可比原先伪造的那个身份难出口的多,因为这臣妻的身份过于敏感。可是他的性子可不是甚么坐以待毙的,要把沈三的底细弄清楚,叫他心甘情愿地离开陆淮才是当下最值当去做的事。
他索性直接把目的对着连拘礼表象都逐渐撤去了的巡检司主事,把话讲明。
“这回还是查陆
淮的身边人,他的妻子是沈由忠家里的三小姐,我想你替我查明···沈三小姐的生平所有。”
苏郊瞬时瞳孔地震,一时恍如自己还在梦中,听不明白外界消息似的,呆愣地回了一句及其失礼的“啊?此话当真?”
“当真。”
“陛下,您不会瞧上···别是压抑久了有了那种癖好吧?”
楚元廷只觉得眉心发疼,被这人离谱到家的猜测弄得怒气值上涨:“你在想些什么?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
“前朝灵帝就是因为这件事遗臭万年的,您可别···”
帝王又听这人误会又挤眉弄眼着非要把自己和情敌凑成对,油然而生一种反胃的感觉,赶紧眼不见心不烦地把这脑瓜子灵、但是实在贱得叫他嫌弃的东西逐出去做事了。
站在透着曦光的窗棂前,他的目光一时显得渺远而深邃,仿佛透过回廊曲槛的明艳花园望见了朝思暮想的那朵白昙,发出低低的叹息来。
“原先想慢慢来,可是我已经不想再等下去了···彦谨,他不适合你,但愿你不会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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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沉笙原先正在气闷陆淮饭桌上同他那觊觎他多时的“好知己”约了一同吃酒,甚至还是去得他们常去的内什么楼,字字句句都是他不曾参与过的二人之间的回忆。
刚好又坐在陆淮身侧,忍不住在桌下揉了揉他的腰肢,隔着衣裳在那弯迷人的浅窝上戳了一下来“发泄”自己的不愉。
敏感至极的小夫君险些溢出了一句羞耻的声音,却算得上习惯了颇有自制力地压制在了嘴里,随后便是一双蒙着烟雨迷雾的眸子带着气恼望着他这个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