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京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呼吸都不畅了。
就喜欢虐待自己……
怎么可能有人喜欢这种事?
脑子有病吗?
剑鞘不如剑刃可以见血封喉,但这样压在脖子上,也足以造成强烈的不适。
她骂道:“疯子,愚蠢,蠢不可及!”
当——
顾随之把橘子端到面前摆盘,精心垒成一个锥形,又把整盘橘子放回桌子上。
站起身,朝床边走近。
他五指拢住林慕的肩膀,察觉他浑身紧绷得厉害,不由放轻了力道,轻轻拍了拍,等他放松下来,才把他往后一带,带离了原地。
“没必要跟她废话,搞得她多重要似的。”
他比林慕要高,近距离站着望下去时压迫感更强。
姒京抬起眼睛看他,眼神一时复杂。
两人皆是一身的白衣,血染在上面就更明显。
区别只在于,姒京身上的血大多是别人的,而顾随之身上的是自己的。
顾随之活动了下手腕,在姒京脖子上虚虚捏了一下。
都没有接触到她,却还是皱了皱眉。
姒京一声急怒的“你”还没出口,浑身一软,直挺挺昏倒下去,只剩两条锁链还吊着她,让她不至于跌到地上去。
顾随之挑起床上属于自己的那根魔骨,用手指揩干净上面淋漓的血,举起来对着烛光打量,漫不经心道:
“还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