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郁行笑了一下，从笑容上来看，他还是平静的，只不过沈清瑶实在没办法忽略，那一瞬间他手一抖，将茶水倒出去的那一秒。
沈清瑶忽然就觉得，自己原本还紧张的情绪，被安抚了下来。
看了吧，莫郁行也是同样紧张的。
他原来在面对这件事的时候，也一样有些无措。
“我喜欢你，沈清瑶……其实这句话我昨天就想说的，只不过转头想了想，在电话上说出来，实在是有些不够庄重。所以我选择了今天，我希望可以当面跟你说。”
莫郁行声音有些颤抖，其实从昨天那个冲动之后，他越想越发现自己，根本还没有做好孤注一掷的准备。
本质原因在于，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对他来说已经心满意足了。
“我很高兴，终于走到了你的面前，让你记住了我的名字，尽管这是被动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认识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选择跟我做交易，但那一刻我真的很高兴。”
努力了这么久，他终于可以每天都见到沈清瑶，和沈清瑶一起吃早餐和晚饭，时不时一起谈心聊天。
他也有了足够的能力，可以把沈清瑶照顾好，不被任何人欺负。
“但我发现，人好像永远没有办法自我满足。就像我已经得到了足够多，但我还想要更多。”
现在得到的这些弥足珍贵，而且远远超出预期，他应该一点都不贪心才对，但是他做不到。
“我一直觉得自己隐藏的很好，我也试图得知你的想法。只不过我却不敢问的太清楚，唯恐被你发现，我对你隐藏的这种感情”
和沈清瑶坦白，万一沈清瑶根本没有这种想法，肯定会因为承受不了这份感情而疏远他。
这样一来他们两个就真的，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归根结底，他还有别的路可以走，没有到山穷水尽必须孤注一掷的时候。
也根本没有做好，失去当前所拥有的一切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