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时,她打了另外一个电话:“青山,确保我今晚在澜月湖的见面,没有第三人知道。”
那边被叫青山的说:“楚先生已经处理过,没有留下任何监控视频。”
“好。”
回到家,精疲力竭,身上过敏的地方比在片场时更严重,红痕从脖颈到前胸,小腿上的也蔓延往上。
她去查过,身体并无任何问题,但常有这样不明原因的过敏,又吃了一粒抗过敏药,然后洗完澡,躺上床,就着凉水,吃了两粒褪黑素,戴上眼罩便直接睡过去。
即便吃了褪黑素,但是睡梦中,并不踏实。
她梦到程北了,在大雪的天里,穿着薄薄的一件羽绒服,骑着车去打工,冷冽的风呼呼往他单薄的身体里灌着,羽绒服上的毛随着他骑动,飞呀飞。
青山在门口拦住他,给他送钱。
漫天的飞雪和那些红色的纸币一同跌落在地上,只听程北喊:“她的钱脏,我不要。”
她在梦里拼命解释:“不脏的,程北,给你的钱不脏的。”
她把自己喊醒了,猛地坐了起来,室内一片寂静,摘下眼罩,才发现天已经大亮,阳光直射整间房,她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手机里有消息,是常姐发来的,即便被打得鼻青脸肿,依然没有忘记她的工作安排。
助理林笑也发来消息:“姐,你醒了给我打电话,我和何师傅在楼下等你。”
又是全新的一天。
——
中盈集团,从上到下都知道大老板楚商远不喜欢接打电话,更憎恨用语音沟通,像个异类拒绝现代便捷的沟通方式。
所以他的下属需要远程向他汇报工作时,尽可能用简明扼要的语句发信息,忌冗长无重点。
“电报知道吗?上上个世纪最伟大的发明之一。”
“找、急、回,例如这种,多一个字,多一份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