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前不是才吃过?这么快又饿了?”
应小满跳下车,片刻后抱着热腾腾一屉四个肉馒头回来,“不是我自己吃。”
骡车转进西门内大街便靠左缓行,她目不转睛盯着右边的大理寺官衙,又喊一句,“车慢些走!”
晏七郎把头顶的遮阳斗笠往下压,视线也若有所思地盯向右。
大理寺官衙敞阔,黑漆大门洞开,偶尔几l个穿青色官袍的官员进出。
无论骡车再如何缓行,短短半柱香时辰后,大理寺两道黑漆大门从前方到身后,一条长街即将走到尽头。
应小满带些失落神色,垂眼盯着手里的肉馒头,咕哝一句:
“怎么没见到狗?”
自打她揣着肉馒头喊“车慢行”,晏七郎的眼风便时不时地瞄她这边,听到这句终于恍然,视线落在她抱着的小竹屉上,又带出几l分啼笑皆非。
“大理寺正门只供官员出入,狗舍在后廨,西侧巷有道小门出入。你这几l个肉馒头,该不会买来打算……”
应小满的失望溢于言表。
她本想试试大理寺的狗好不好哄。
如果两个肉馒头砸过去就能把狗哄走,她还是能用最初筹划的第一个法子报仇。
没想到大理寺的狗不走正门,西侧小巷太过狭窄,骡车进不去。今日肉馒头打狗的打算试不成了。
她遗憾地掀开竹屉纱布,掂起一个热腾腾的肉馒头,递去七郎手里,“你吃了罢。”
晏七郎:“……”
是他多心,小满只舍不得好馒头,并没有骂他是狗的意思。
递给他一个馒头之后,又依次把剩下三个肉馒头递给义母,车夫,她自己和阿织分食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