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谢鹤语难得的坦诚被突然回家的谢嘉林打断,阿叔剃了光头,顶着个锃亮的天灵盖进门来,喻闻心底的那一丝异样直接被这大灯泡闪没了。
“小喻?!”阿叔看到他很惊喜,热情地上来拥抱,喻闻全程盯着光头看,很怀疑以阿叔的离谱程度,这脑门上过段时间就得多出几个戒疤。
相较于他,谢鹤语就直接很多:“你要出家?”
谢嘉林啧了一声,说:“说啥呢,这不是夏天到了嘛,凉快。”
阿叔突然回来,拿了点东西又匆忙离开,临走前给谢鹤语塞了点钱,说喻闻难得回来,带他出去好好玩玩。
谢嘉林走后,喻闻和谢鹤语面面相觑。
喻闻舔着雪糕勺,问:“去哪儿玩?”
谢鹤语从冰箱里拿出水果出来洗,淡淡道:“在家玩。”
喻闻:“阿叔让你带我出去诶。”
谢鹤语:“你想去?”
喻闻眨眨眼。
这种天气,让他选,他宁愿在家里睡大觉。
“还是你懂我。”喻闻放下心来,捧着雪糕盒,往沙发上一歪,跟只没骨头的流体猫咪似的,浑身都是懒散。
谢鹤语洗完水果,让他坐起来,别躺着吃东西。
喻闻在雪糕和沙发之间挣扎一瞬,把雪糕盒递出去,“给。”
谢鹤语神态自若地接过雪糕,替他解决剩下的那一半。
新风系统无声运作,体感温度正好,窗外是耀眼的阳光和聒噪的蝉鸣,电视放着最近爆火的剧集,头枕着谢鹤语的大腿,喻闻忽然觉得这样的午后正适合虚度光阴。
他心里头蠢蠢欲动,想做些毫无目的、毫无作用的事——最好是拉着谢鹤语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