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下,她肌肤瓷白,眉眼精致,一双黑溜溜的眸子认真的盯着自己,他很轻易的就被她给蛊惑了,喉结微微滑动……
盛云昭组织了下语言才道:“我是想将云徊送去军营,不拘哪里,只要太后母子的手伸不到便可。”
越忱宴闻言有些讶异,“你舍得?”
盛云昭叹了口气,"与随时会丢命相比,吃点苦罢了,况且对云徊来说并不是坏事。"
她反而觉得军营里最是能磨练人心智的地方。
“你要知道军营可不是国子监那种花架子的地方,若真想脚踏实地,军营里可不是那种混日子的国子监……”越忱宴怕盛云昭不懂,不由多说了两句。
盛云昭有些好笑,“你是真当我什么都不懂的后宅妇人了。”
越忱宴却道:“我倒是好奇,他不是在国子监里好好的吗?而且用不了两年可就能科举了看,若是他足够努力,出人头地也不是难事。可若这个时候放弃,那之前的努力可都白费了,着实可惜……”
盛云昭叹气,“若他真如我们认为的也就罢了,说来我们都被云徊表面给骗过了。他若不说,我都不知他早就打定主意了。”
盛云昭免不得又将盛云徊和她说的情况对越忱宴说了一遍,“事已至此,既然他志不在文,那不如就遂了他的愿好了,好歹都是他自己选择的路,他也不是小孩子了,不管如何他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越忱宴听完不由气笑了,“那小子,看着老实听话样,悄默声的竟有自己的主意。”
“所以说啊,这人还是不能光看表面……”越忱宴感慨了一句,“这样吧,送他去我们的封地如何?
南炎安分的紧,如今没有征战,但训练方面绝对严苛,不会有半点徇私,而且太后母子的手绝对伸不到……”
盛云昭回想了下,的确,南炎被越忱宴打的元气大伤,至少如今看着的确不敢轻举妄动。
“可……会不会给你添麻烦?”
“这是什么话?他又不用人哄又不用人照顾的,怎么会添麻烦?”越忱宴很是不悦她的生分。
盛云昭听出来了,只是一笑,“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