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人将一封书信递了来。
萧绍接过,抖了抖铺开,这玩意不是儿八经的奏折文书,以戚晏如今的份,也写不了奏折文书,这信是用劣等墨在草纸写就的,足足有千字。
萧绍:“字不错。”
戚晏的字一直很漂亮,否则也做不了他皇兄的秉笔,在奏折批字。这信的字筋骨仍在,却渴笔枯
墨,字字泣血,书写者的悲愤。
他将书信从位一遍,而后忽然道:“戚晏,看我。()”
等戚晏抬起来,他双手握住书信两边,一点一点的,将它撕裂了。
撕了一遍犹不过瘾,萧绍将纸张重叠,又撕了一遍,如此反复数次,将信撕烂了,变成无法复原的碎片,而后他一扬手,纸片随风散去。
萧绍笑道:简直一派胡言,这种有辱圣听的东,还是早日撕了的好,是也不是?↑()↑[()”
写不少贪污案的推测和证据,该是戚晏的心血,他就这么撕了,戚晏定然会很难过。
于是,萧绍好整以暇,他抱着手臂,静待戚晏的反应。
戚晏没有反应。
他生着病,动作有些迟缓,双黑沉沉的眸子看过来,落在一地碎片,而后又安静地移开了,像没有情绪的死人。
戚晏垂首笑了笑:“您教训的是,这种有辱陛下清听的东,还是撕干净了的好,免的再牵连旁人。”
“……”
萧绍眯起眸子,有种一拳打在空气的不爽感,而这时,站在一旁的掌事终于能插话,他擦了擦额的冷汗,绕过萧绍,掀开戚晏的被子去拽他的发:“你这罪奴怎么如此不知礼数,四殿下站在这,不知道行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