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颤栗,但依旧露着苦笑,“陆先生,没有人会从一而往的包容另一个人的敏感,对吗?”
那个敏感的人,就是她。
如果陆衍州不提结婚,那她可以继续伪装下去,爱一天算一天。
可她不愿意在结婚之后让陆衍州发现,哦,原来她并没有那么好,不单纯,性格还古里古怪,动不动就自我怀疑,搞得人心惶惶不得安宁。
最后的结果就是,陆衍州厌烦她了,她被抛弃,让她再一次承受失去的痛苦。
也许,她承受不住呢!就此发疯,流落街头,连爱过谁这件事都记不起来,那岂不是太惨。
身旁的力道在发紧,她错愕的仰头,目光变得惊恐不安,“陆先生做不到的,是吗?”
“不是。”
“你母亲怎么对你都跟你没有关系,你没有任何过错,我大概能明白你说的意思,可我不介意,你会慢慢忘了那些不愉快,重新开始新的生活,我会陪着你。”
“对,现在是不介意,那以后呢?以后也不介意吗?一辈子都不介意?一辈子都愿意活在我敏感的猜疑下?”
“我不介意。”陆衍州十分平静。
他不是信口开河,不是为了哄她而随便说说让她安心。
他试想过,这些种种比起他失去她,都算不得什么。
她再次垂下头去,眼神涣散,笑着说:“那好,最后三天,三天后我们各自给对方一个答案。”
三天。
三天的时间应该很漫长,但他只能付诸耐心,“好。”
酒店地处偏僻,夜深人静的时候,什么声音都没有,这种静对洛昭瑶来说算不得友好,睡觉时除了要有一抹亮,也还要有一点点不阻碍睡眠的响动。
如果没有,她会觉得这个世上只剩下她一个人,她会不安,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