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昭瑶面无表情，语气低沉，寻常人都能听出，对于她母亲过来这事，她并不欢迎，甚至还有些抵触。
“你跟你母亲关系不好？”
“对。”洛昭瑶回得笃定，不拖泥不带水。
陆衍州顿住，洛昭瑶的家庭关系，他早就一清二楚。
放在她背后的手掌轻轻摩擦，最后上移到她的肩膀，轻轻一拢，便将人拥进了怀里。
“需要我做什么吗？”
“不要，她要是知道你的存在，你就惨了。”
惨？
陆衍州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这个字眼形容他。
“那次你要三百万，就是给她的？”
“嗯，但好像不够，多少都不够，她对我的恨就像无底洞一样，不是钱能够填满的。”
是恨，她能清晰的感觉到，王萍不是单纯的不爱她，而是恨她。
不知道恨从哪里来。
“那次在外面哭，也是为了这个？”陆衍州的声音一声比一声轻。
洛昭瑶仰头看他，她已经很压制自己的情绪了，却也招架不住他这般刨根问底的深挖。
一股子热气从鼻腔喷涌而出，“也不全是，陆先生不会懂的，陆先生应该没有这种烦恼。”
陆衍州笑笑，手掌紧了紧，“何以见得？其实我跟爷爷的关系也不好，他一直后悔入赘陆家，所以对我们这些后代也是不冷不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