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已经不是他第一次从明纾身上感受到肖似他母亲的熟悉感了,这种熟悉甚至是他在明应莞身上都没有感觉到过的,很奇怪。
明纾眼睛里对他的关心和紧张毫不掩饰,复杂感觉促使他偏过头重新打开水龙头,“看什么?”
一把冷水再次浇在脸上,脸颊旁再次递来了一块浅绿色手帕,明应淮没好气地接过来,胡乱擦了擦随手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改天赔你一块新的。”
明纾点点头,看他面色已经恢复如常,便试探着开口:“其实你不用为了不喜欢你的人太过伤心的,不喜欢你的人,你再怎么难过,就算她看到了也不会觉得心疼或者怎么样。或者你会觉得我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伤心的人又不是我,我也不能和你感同身受,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不值得的人再怎么样都是不值得,不要用别人别人的错来惩罚自己,否则对自己、对在乎你的人都是一种伤害。明应淮,不要做傻事。”
“应淮,要永远做自己觉得正确的事。”
明应淮被明纾最后一句话闪回到母亲去世前那个下午的病床前,这是她去世前留给他的最后遗言。
他知道她的本意是希望他不要学了他的爸爸,成为一个对感情不忠、对家庭不责的人渣败类。
也正是基于秉彻这一点,之前面对文鑫穷追猛打几个月的狂烈追求,他思考良久才决定迈出那一步和她在一起。
只是不想第一次捧出的真心,在别人那里换来的只有不屑一顾。
虽然他伤心,气愤,但有一点很清楚,他的母亲没有错,明纾也没有错。
真心待人本没有错,辜负真心的人才罪该万死,他确实没必要把文鑫的错责怪到自己头上。
他要做的,只有日后的益加警惕,认真辨别,保护自己。
想通这点后,明应淮心情回升一半,再次郑重诚心地向明纾道了声:“明纾,谢谢你。”
“不用,因为姐姐永远在乎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