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半边身子和麻了一样,动弹不得,只有手机械地操控游戏手柄,过关的小人还能跳起来,全凭大脑的本能。
心脏的咚咚声震颤耳膜,脖颈的痒意愈演愈烈,脑子里空鸣嗡响,仿佛叫嚣着什么。
而这一切,都仅仅因为对方无意的举动和平常的相处。
他意识到了不对劲。
或者说它一直都在,只是徐牧把它合理化或者下意识地忽略了。
不规律的心跳、发麻的指端、不自觉的凝视以及时不时浮现的身影,昭示着某种朦朦胧胧的情愫在浮现。
那些在徐牧过去的二十七年里,只存于书籍、电视剧亦或者口口相传中的美妙情感——
不太真切、难以捉摸、无法定夺。
同时还充满了不确定性,令人踌躇不安。
他茫然地想:被丘比特之箭射中了?
但念也哥……是男人啊。
混混沌沌中,徐牧整个人好似飘在云端,不可否认,微妙的喜悦辗转心间。
忽然,他想到烨烨,心又瞬间沉进谷底。
对方既然曾经结婚生子,性取向显而易见,是异性吧?
……
“好了,今天谢谢你陪我玩游戏。”柏念也按了按膝盖,起身踉跄了一下。
徐牧下意识想去扶,但手僵在半空。
柏念也自己站稳了。
“我走了,早点睡,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