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已经有风声出来了,说是在钧都市市政府,他李松林马要靠边站了,即便是还戴着市长的顶戴,那顶戴也会像是绿帽子一样,虽然戴在自己的头,但事儿是人家干的。
这话也太寒碜人了!把李松林噎的脸都是绿的。
他下了狠心,说什么也要把人事改革搞成功,如果不把人事任免权重新从刘岩的手里夺回来,那他头的这顶乌纱,真的成了人家眼的绿帽子了。
虽然已过了九九,天气却冷的邪乎,李松林刚从楼下来,耳朵已经被冻僵了,他把两只手放在耳朵想捂一下,手立马又冻僵了,十个指头冰凉冰凉的像是铁丝条。
没办法,他只好又把手拿下来,一边往手哈着热气,一边快速的往车库走去。
开着车一路前行,刚离开市区,天下起了雪,雪像是沙子一样洒在地面,打的路面刺啦刺啦的响。没多长时间,地面结了一层冰。
冰很薄,却滑的邪乎,李松林开车本来是个二把刀,这湿滑的路面,他只能把车开在最低档,像肉虫似的慢慢往前爬行,尽管这样,车胎仍然不停的打泚。
李松林紧紧地握着方向盘,小心翼翼的往前开,经过一个转弯的时候,车身突然出现了横向飘逸,李松林又没有经验,只是使劲的踩刹车,车身一下子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飘转,咣当一下撞在了路边的隔离墩。
李松林都快吓尿了。
把车停下,李松林喘了一会粗气,又擦了擦额头渗出来的毛毛汗,拿出手机,哆哆嗦嗦的给罗继峰打电话。
“小罗,你赶快到钧路来,我出车祸了。”
罗继峰正在睡懒觉呢,听到李松林那哭还难听的声音,一下子从被窝里钻了出来,本能的问了一句:“人没事吧?”
“你快来吧,我都快不行了。”
罗继峰更加紧张了。李松林真要出了什么事,那他的责任大了。
像李松林这种级别的官员,是没有资格配专职司机的,严格地说,他甚至不能享受专车的待遇。所以,他要到哪儿去的时候,一般都是由罗继峰来开车,实际,罗继峰的工作是秘书司机一肩挑。
罗继峰今天没给李松林开车,一方面是因为李松林觉得,今天的事较特殊,罗继峰跟着自己有点不方便,另一方面,则是罗继峰自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