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倒是有的没的都互通有无了,红海集团亚太地区的高层变动,本质上是公司内部的家务事,只不过谭仕章在中间,确实提供了一定程度的便利,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很多关系还是本土人士疏通更便利。最后冯敛臣想想,觉得没什么问题可问了:“原来如此。”
谭仕章说:“忙活一通,好像干了很多事,又好像什么都没干。”
冯敛臣问:“你当老板的也有这种感觉?”
谭仕章轻轻一哂,没有回答,问另一个问题:“薛青平最
近怎么都没来了?”
“薛老师啊,又回家闭关修炼了。”
“你们叫他薛老师?”
“厂里他们都这么叫。不然怎么称呼,薛先生?薛大师?”
“随便,都一样。”谭仕章没再纠结,“你什么时候去找他?我有时间跟你一起。”
“找个周末吧。”冯敛臣说,“他自己说一般周六日有时间。”
“怎么还要大周末去他家。”谭仕章说,“周一到周五他都在干什么,打卡上班?”
“你——”冯敛臣用膝盖碰了碰谭仕章的膝盖,两个大男人背后靠着栏杆,就算是再不敏锐的人,都能看出来个一二三,何况冯敛臣本人从来也不算钝感,“不是一回两回了,人是你要请的,集团批准认可了,人家也答应来了,你到底又对他闹什么意见?”
“我对他没有闹意见。”谭仕章煞有介事地说,“只是有句话说得可能有道理,同行相轻,气场不和。请他来是请他来,但是好像确实不太喜欢看见那么多人崇拜他。”
“呦,谁,谁崇拜他?”
“没谁。没有最好。”谭仕章起身,拍拍裤子上的灰,“速战速决,就这周末去他家?”
冯敛臣把烟蒂按熄,扔进垃圾桶,追上他的脚步,忽然噗嗤一声。
楼梯下了一层,却跟谭皓阳打了个照面,后者在安全通道打电话,刚刚收线。
谭仕章表情已经恢复漠然,谭皓阳站在低处看他们,目光在两人身上走了个来回。
谭仕章点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