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主审官主动提及亲戚关系,司桥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脸上露出一丝轻松的笑容,“正是,我与殿下却有亲缘,还请殿下高抬贵手,放我归家。”
他自幼在公府长大,养尊处优,哪里受得了牢狱之苦,这才两日,已是苦不堪言。
陆淮宁微微颔首,脸上露出更加和善的笑容,“表哥若能将事情说清楚了,本王自然可以回家。”
“宁王殿下,我十年寒窗苦读,文章锦绣,真的是凭真才实学考上的,您千万别听外面的谣传,冤枉了我。”司桥早已备好了说辞,此刻信誓旦旦说道。
“是吗?”陆淮宁笑的露出一口白牙,“既如此,本王便出题考考表哥如何?”
说罢,他挥手示意下属取来纸笔,将今日太傅留给他的课业题目写了上去。
司桥心中顿时一阵慌乱,但面上仍强装镇定,拿起笔来开始写字。
陆淮宁没再看他,而是将目光投向了梁庆,“你是哪里人?”
梁庆跪的笔直,神色镇定的回道:“在下梁庆,京城人氏,十岁那年父母先后病故,幸得邻里接济长大。后来蒙寺庙
中的师父收留,得以在寺中读书识字。”
陆淮宁听他言语真挚,便没再多问,同样取了纸笔考他的文章。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梁庆的文章就写好了,洋洋洒洒数千字,文理通顺,引经据典。陆淮宁读罢,忍不住赞叹了一声,“写得好。”
反观另一边,司桥那里依旧只写了一个开头,字迹歪歪扭扭不说,还错字连篇。
陆淮宁接过文章一看,神色陡然一厉,厉声道:“这就是你身为榜眼的好文章?!”
他猛地抓起惊堂木,重重一拍,喝道:“你从何处购得考题?速速如实交待,不然大刑伺候。”
司桥被这一声高喝吓的脸色一白,身体抖如筛糠。但他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说,说了就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