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丝蔓上眼球,眼眸中猩红一片,陆知言愣道:“什么?”
“那七页纸。”
“你当时...就...”
他的声音哑的不像是自己。
陆熹宁温柔的看着他,摇摇头。
“不久前,我提笔写过。但笔下的东西都是千篇一律的你我。”
于是她忽然觉得,自己没有为那些美好标上‘遗书’二字的必要。
我们经历的一切是我的遗书;
你,是我的遗物。
“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
“我向你保证。”
轻柔虚弱的声音在房间里扩散开,好似能抚平一切。
被扼住的呼吸陡然释放,高位上的少年如同溺水获救,胸膛剧烈起伏着。
他俯下身,将呼吸埋进她的颈窝。
陆熹宁偏过头,窗外漆黑的颜色被冲淡,染上淡淡的蓝。
要天亮了。
生活再次回归轨道,好像那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至于到底留下怎样的后遗症。那也不是陆熹宁可以控制的。
已知可见的是,陆知言对她的关心和照看更上一层,几乎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