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恩泽盯着对面那栋楼，楼层太高，看不清上面的状况。
他心里琢磨着，如果等到八点半，不见人出来，那就亲自上去看看，早点搞清楚状况。
无论什么结果？
总比眼下这样，揪着一颗心在嗓子眼，要好。
八点半，一点动静都没。
他把帽沿往下压了压，径直走向电梯，按亮向上的按钮。
不一会儿，电梯到了。
在电梯门还没打开，他已经听到久违了三年日思夜想的那个声音，好像正跟孩子们讨论着什么。
他再次把帽沿往下压。
电梯门打开，两个孩子先走出电梯，接着一念和杜乐康也跟着走了出来，她继续跟孩子们说笑着，并没注意到旁边等电梯的人。
杜乐康可能是出于职业习惯，只要一看见有人，不管是否认识，都先主动点头微笑。
白迎秋还有其他同事。
都觉得他这样做，是把自己看得太低。
但杜乐康一直我行我素。
他坚称，人与人之间，善意和恶意，本就一念之间，先向人表达善意，没什么低下不低下。
他说他希望有他在的地方，能多一些善，少一些冷漠。
一念刚开始也不以为然。
后来，时间久了，慢慢悟出一些东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