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她只给他们每人写了封信就一走了之了,像是心生怯意,然后找了个必须离开一段时间的借口扔下他们独自解决刘衍。
她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上次叫祁不砚送信,这次又叫他转达?贺岁安不太想这样。
祁不砚不再玩她的丝绦,收回手时腕间蝴蝶银链轻轻地响:“你要是想见他们,可以在我们成婚当日见,这几日不要外出了。”
贺岁安扒拉出软枕下的靛青色绸带:“成婚当日我是肯定得出去的,也要蒙上这条绸带?”
“要。”他说。
她坐起来,手里的绸带很柔软,蒙在眼睛上肯定不会不舒服:“但这样会不会太奇怪了,我眼睛明明没事,成婚却也要遮眼。”
祁不砚接过绸带,轻柔地绑到贺岁安的双眼,给她试一试:“外面有雪,遮眼是最稳妥的。你现在试了,可感觉到难受?”
难受倒不难受,她就是不太适应自己陷入黑暗中无法视物。
贺岁安拉下绸带,重见光明,视线聚焦后第一个看见的人便是面前的祁不砚:
“不难受。”
她将绸带放回原位。
二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刻。
贺岁安用脑袋很轻地撞他胸膛,祁不砚身上的银饰被她撞得晃动,她道:“我好无聊。”
住在崔姨的石屋,也能出去替对方买东西、找东西,到处走,透透气的。现在倒是不能随便出去了,连踏足房外也得二思。
古代世界又不比现代,捧着台手机就能很快速地度过一日。
贺岁安摸他腰间骨笛。
她观察骨笛上面的雕纹来打发时间,看久了,有点晕。祁不砚穿的衣衫有复杂的图腾也就算了,用的骨笛也是,似乎还会变化。
祁不砚掌心压到贺岁安的脑后勺,此处被人砸过,虽好了,但他仍然想碰,再顺过她落到腰背的长辫子:“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