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武摸着下巴,谛视穿不起眼的灰色长袍的谢温峤,长相刚正,即使弯腰行礼,也不会有卑微感,反倒有宁折不弯姿态。
他未过门的妻子喜欢这种男人?啧,拓跋武又喝了一碗酒。
落颜公主借着要去关心贺岁安伤势一事,推开了刘衍的手,她再不推开,就要忍不下去了。
刘衍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空空如也。
那个视他为父亲的人终究是与他背道而驰了,刘衍早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阿颜知道真相会恨他入骨也是情有可原,他认。
只是没想到会来得那么快。
在他动手杀了阿颜兄嫂,自己的好友那天,就回不了头了。
刘衍手里早已沾满了鲜血,欲成大事者,岂能因感情误事,在此面前,亲情、友情、爱情等皆微不足道,
他甘愿舍弃这些东西。
有感情之人不适合生在帝王家,这是先帝告诉刘衍的。
他算是做到了。
落颜公主走到贺岁安身边。
她见贺岁安为今夜之事受伤,愧疚道:“我已派人去传太医来了,你们这段时间就暂且留在公主府,我会护你们周全的。”
这话既是说给他们听,也是说给行凶之人听的。
周围发生什么事,他们说了什么,贺岁安都没注意,她现在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眼前的祁不砚身上,他们的姿势没有发生改变。
贺岁安还抓着祁不砚的手。
她抓人的力度并不小,在他皮肤留下几道红痕,祁不砚也不觉得疼似的,任由贺岁安抓着自己,她掌心紧贴着他手腕,带有汗。
微潮冷汗透过他们相挨的皮肤,传递给祁不砚。
他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