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看见。”李寡妇说,“我在站老丛家院外听李全媳妇说的。”
“咋回事,快给我讲讲。”张福媳妇往前凑了凑,“说细点。”
李寡妇把当时的情况仔仔细细说了一遍。张福媳妇听的瓜子都忘了嗑,当听到丛果珠在姚夏儿生完孩子没去看,而是出去砍柴时,一拍大腿,吓了李寡妇一跳。
“这里有猫腻!”张福媳妇好像知道了什么天大秘密,双眼放光。
“怎么有猫腻?”李寡妇傻乎乎地问。
“你想啊,这要是早产,再怎么也不能和足月一样大啊。再说啦,自己媳妇遭那么大罪,还差点没死了,生了孩子,当爹的怎么能不进去看看。”张福媳妇分析着。
“可能是不喜欢女孩呗。”李寡妇说。
“再不喜欢也不能不看媳妇吧。”张福媳妇皱着眉毛,“再说老丛家好像也不重男轻女啊。”张福媳妇将瓜子扔回笸箩里,抱着膀子想了一会儿,“不对劲,这姚夏儿嫁到老丛家,家里一个人也没来,老丛家也就是请大家吃了个饭,这正常吗?”
“不正常倒是不正常,但是老丛家不是说,姚夏儿娘身体不好,而且在河北举行新式婚礼了吗。”李寡妇看着张福媳妇。
“编瞎话谁不会。”张福媳妇像是一下子想明白了,一下子跳下炕,来回走了两圈说,“我明白了。”
“啥?明白啥了?”李寡妇满头雾水。
“你看啊,肯定这么回事。这姚夏儿在娘家不知道和什么人好上了,怀了孩子。然后,这老丛家啊可能有什么把柄在那老姚家,没办法,不能不要,就直接接回来,也就不办什么婚礼了。那娘家人也没什么脸,也就不送了呗。带肚来的,那时候应该月份不大,咱都看不出来。”张福媳妇掐着指头算了算,“那时候应该就一个月左右,她婆婆死的时候稍微有点显怀,算到现在正好快生了,可不就是足月孩子么?”
李寡妇的嘴张的老大,半天没反应过来,接着说:“照你这么说,这孩子不姓丛?所以看起来足月,所以丛果珠不愿意?”
张福媳妇一拍大腿说:“肯定地。都对上了。”
“我的天啊!”李寡妇挠着脑袋,“那丛可林也同意?”
“我不是说了吗,估计有什么把柄。”
“不能吧!”李寡妇相信丛可林的为人。
“咋的,你还不死心啊。人家不是不要你吗。”张福媳妇又坐回炕上,抓了一把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