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他说对了。
从前我是不敢见,而现在是不肯见而已。
不敢见,是因为我们的身份地位悬殊,我见他,根本没有谈判的余地,只有他的霸道占有和控制。
不肯见,才是我有了选择余地以后的做法。
雨声稍小了几分。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缓缓地响起。
“我为什么不见,陆少帅心里不清楚吗?”
陆楚寒那双寒眸死死地盯着我,片刻之后,他说道:“陆某不知,还请赐教。”
好一个不知!
我的腿被魏良佐的钢筋刺穿的那天,陆楚寒也挨了一枪。
一起流过血,受过罪。
可他是有预谋的,自愿的,清楚知道一切缘由与后果的。
而我,是被迫的,恐惧的,被欺骗和利用的!
就像我们现在,共同淋着同一片天下的雨。
他湿漉漉的在外头,我披着雨具在里头。
就算他亲手给我治了伤,上了药,也没有用。
我淡淡应道:“因为我不认识陆少帅,素昧平生。陆少帅平日里都是这么求见别人家的闺阁小姐吗,像个无赖汉一样?
不见就在门口守着,非要下雨淋得受了寒生了病,好把罪过栽赃到别人身上?”
陆楚寒看着我,半晌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