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姜一手小心扒拉着韧劲十足的短发,一手棉签清理伤口,根本没空搭理他。
梁旗便代为回答了,“我自己的头我还不清楚?回吧。”
陶顺理四个只得你推我,我推你的走了。
历经风霜的平房里,坐的人和站的人都没有不自在,各司其职着。
气氛松垮,交流也就跟着随意自然了。
“先前为什么远着我?”
只梁旗脱口而出的这句让陶姜不期然啊了一声,然后下了重手,心一下就慌了,“有,有没有弄疼你?”
“没有,不疼。”梁旗皮糙肉厚的真不疼。
先前之所以让陶顺理几个抬着回来,是这几天,白日里要干活,晚上要守料防偷,没怎么休息得好,脑袋挨了一下又出了不少血,整个人虚了些。
陶姜哦了一声后故作镇定的继续忙起来,有意无意的回避。
梁旗是什么人?
痞子头,人精,不然怎么会短短几天内就找到营生呢。
“我的直觉不会错,你回避没用。”
出去前一天,他就确定了。
只是那个时候,陶姜不开门,他没法当面问清楚。
第二天出门的时候,他们太早了,不好打扰她休息,就直接走了的。
眼下,时机合适,他不会错过。
“也,也没什么,就是觉得我应该要离你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