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因为那些器具?
可、可掌印怎么会提前知道他要送?还提前准备好了回礼?
顾绯猗见他茫然,轻描淡写地抬起手。
那只手的掌心上缠了一圈绷带,雪白的绷带上洇出一点红色血迹。
顾绯猗毫不在意掌心的伤,伸出修长的食指。
那玉白的指尖从摸着自己的眉骨,一路划过高挺的鼻梁、薄唇,最后停在下巴。
隋安贤看着,恍然地“啊”了一声。
——前几天夜里掌印给他报了个地点,是城北老山下的树林河边。
他派人去看,在另一伙人找到什么之前,找到了一个浑身上下都血淋淋的男人。
那男人戴着遮帽、又用泥土糊脸,手下说,这人不肯说话,听不出是哪里的口音,唯能看清的就是那人脸上有这样一道伤痕。
顾绯猗没说那人是谁,隋安贤也不问,只是让人把对方的行踪都抹去,又给对方准备了一些盘缠,还给他捏了个假身份把对方送出了京城。
看来自己这事做的是甚合掌印//心意。
隋安贤心底悄然松了口气。
他再次谢过了顾绯猗,又多嘴关心了一下顾绯猗的手:“掌印,太医院的钟老先生等下要过来,可要让他为您看一下手上的伤?”
顾绯猗淡淡道:“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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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天,
谢长生把自己裹在被子里,趴了整整一大天。
除了去解了一次手,连吃饭都是趴在床上吃的。
阳萝虽不理解,但足够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