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脚健全的人尚不能追上快马,更何况是谢鹤妙。
他跛着足朝王府的方向走,没过多久后遇到迎面追来的心腹。
他吩咐了人去追呼延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可侍从们打着火把沿着星星点点的血迹找去时,却只在河边发现了那匹快马,四处都不见呼延辽的身影。
谢鹤妙的心腹推测,呼延辽应是想要过河,却不慎落水,被急流冲走。
收回思绪,谢鹤妙笑着禀老皇帝道:“儿臣只是被只小狗抓了一下。”
话音落下,老皇帝“哦”了一声。
站在谢鹤妙右侧,偷偷闭着眼睛打瞌睡的谢长生却猛地抬起头。
他压低声音和谢鹤妙说悄悄话:“二哥哥,你什么时候养狗了?”
“不是我养的。”谢鹤妙道:“是条野狗。”
谢长生哦了一声,感慨:“竟然能跳起来抓伤二哥哥的脖子?那是挺野。”
谢鹤妙被逗笑,却摇了摇头:“不过是一条只会嗷嗷叫嚣的狗罢了。”
顿了顿,谢鹤妙又问谢长生:“小傻子,听说你今天早上不想起床,还是那位掌印亲自去叫的……他可有说起过什么?”
听他这么问,谢长生脸上露出一丝愤懑来。
他气道:“顾绯猗说我睡得死,若是把一百只公鸡同时放在屋里,九十九只喉咙都会
哑。”
谢鹤妙怔了怔。
他抬头看向老皇帝身侧那抹绯红修长的身影,没想到顾绯猗那双充满了薄凉和嘲讽的唇齿中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敢情顾绯猗私下里就是这样和谢长生相处的?
谢鹤妙欲言又止,止言又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