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上来就跟人家干仗,咱们先了解一下情况,看她的家人怎么说。”窦芍药在扈红后边叮嘱道。
屋里静悄悄的,似乎没有人。
“有人在家吗?”窦芍药站在外屋门口说。
没有人应答。
窦芍药和扈红走进屋里,没看见人。窦芍药提高了声音,又问了一遍。还是没有人应答。但大门四敞大开,又不像是没有人的样子。
窦芍药和扈红在三间屋子挨个转了一遍,东屋是杨丹父母的住处,屋里陈设简单,除了一个炕柜,就是地上的一个破旧沙发,一个老旧的电视挂在墙上,再就没有其他像样的家具了。
中间屋子是厨房,电冰箱、电炒勺等厨房用具还算齐全,一只用作饭桌的“靠边站”,立在墙角。
西屋应该是杨丹哥嫂的卧室,扈红按了下门把手,屋门锁着。窦芍药以为杨丹被锁在里面,喊了几声,里面没有回应。
窦芍药和扈红走出屋子,站在院子寻找关押杨丹的地方。西边靠杖子的地方,有个放农具的仓房,两人走过去推开门,发现里边摆满了各式农具,上面挂满了蛛网和灰尘。
这里不可能是关押杨丹的地方,不然他们不会连门都不锁的。屋里涌动着呛嗓子的尘灰味儿和霉味儿,两人站了一分钟,感觉嗓子辣辣的憋闷,就跑了出来。
这时一个脑袋上顶着几片豆角秧叶子的老妇人,从豆角架里钻出来,手里端着一个瓷盆,里边装满了鲜嫩的豆角。
“大娘,你是杨丹的什么人?”窦芍药走过去问,她见老妇人的年龄有60岁,而杨丹才21岁,似乎像是她的奶奶,就不敢确定她是杨丹的妈妈还是奶奶。
老妇人皱了皱眉头,眯着眼睛看她俩,“你说啥?大点声,我听不见。”
原来老妇人的耳朵有点背,听不见正常人说话的声音。后来,窦芍药从杨丹口里知道,她母亲确实耳朵背,从年轻时耳朵就不好使。
而她母亲之所以比她大了40多岁,是因为父亲作为回民,县里回民人数太少,他年轻时不好找对象,一直拖到47岁,才跟一个丧夫守寡的聋人结婚。
窦芍药靠近老妇人,大声喊,“这里是杨丹家吗?她在家吗?”